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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冬季遽然想起豆腐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2020-01-20 05:21:59  阅读:5632 作者:责任编辑NO。魏云龙0298

“提到冬季,遽然想起豆腐。”——朱自清《冬季》

我与朱自清先生大约是情投意合之人。一入了冬季,冬风越寒冷,我便越发地馋起了那白生生、滑嫩嫩、滚烫烫的豆腐。

街角那家只在下午五点倒闭的臭豆腐,校园门口大排长龙的香煎豆腐,妈妈做的鱼汤炖豆腐,《中华小当家》里馋人的麻婆豆腐……不知不觉,我与豆腐的回想竟有这么多。

朱先生忆起了家中的“小洋锅白煮豆腐”,而我最思念的却是曾经家门口早餐店的那碗香馥馥、暖洋洋的豆腐脑。

那家露天棚子暂时搭成的早餐店,只存活在每日清晨,卖完收摊,从不延迟。

若是在赖床的周末,那铁定就没口福了。

周一到周五却是还好,由于要上课,早早便被妈妈赶下了床,在恍若深夜的冬日朝晨六点摸黑出了门,循着暖色摇曳的一点灯火便能找到路旁边这家豆香四溢的早餐店。

城市似乎还在熟睡,一片乌黑中,只要这儿亮着灯,冒着烟,锅碗瓢盆碰撞出叮铃哐啷的动静,人声熙攘,一派热烈喧腾的现象。

远远望着,感觉可能会有点奇幻。我就像是千寻误入了夜色中神仙鬼魅盈门的“油屋”。

也像岩井俊二的电影《鬼汤》里,男主角跟着往生爷爷的灵魂,无意间撞见了在夜晚的街巷上排着队领汤喝的一众与人无异的魂灵。令人感到奇特而温暖。

天然,这儿是人世,而咱们也不是什么鬼魅。

充其量仅仅一群朝晨肚饿的馋嘴鬼,拖着没有彻底清醒的身子游荡到这儿,捧着一碗热豆浆或热豆腐脑唏哩呼噜喝下肚,身子一暖,便又成了人。

当下,我正缩着身子坐在小马扎上,等着我的那碗豆腐脑出锅。

老板娘从桶里舀出一大铁勺嫩豆花搁在碗里,再撒上榨菜、虾皮、香菜等作料,淋上酱油、辣椒油、香油和一点点胡椒粉,一碗辛辣鲜香的豆腐脑就完成了。

端到桌上后,先等等,把快冻僵的双手贴在碗壁上暖暖,待活动自若了,再拿起勺子静心开吃。

滑嫩的豆腐脑,脆爽的榨菜末,鲜香的虾皮,滋味共同的香菜,再配上一根刚炸出来的酥脆油条,每一口在嘴里只稍作逗留,之后一股脑地涌向了空无的胃里,暖了胃也暖了心。

吃完昂首一看,不觉早已天光大亮,整座城在早餐的香气中醒来。

其时只道是寻常,不成想几年后却只能在回想里思念了。

由于改建拆迁,豆腐脑店和它后边的那家烘炉烧饼店,还有妈妈冬日前常去光临的弹棉花店一起消失了。

从此,我再没寻到记忆里那碗豆腐脑的滋味。

每个人的记忆里,大约都贮存了好几种再也尝不到的甘旨吧。

它们跟着那段韶光一起逝去,却在回想里仍旧鲜活。

让人分不清思念的究竟是食物,仍是韶光了。

*图片来源于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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